第(3/3)页 朱季轲目眦欲裂,马上就要开口骂娘。 汪言根本没怎么动,只是再次竖起食指,放到嘴前。 瞬间,小朱同学的国骂就憋了回去。 汪言继续问吕亦晨。 “怎么?没出事就是好朋友,出事就是点头之交?” “汪爷!您别拿我开涮……” 吕亦晨的声音可委屈了,屈得不行。 “您又不是没见过,谁身边没几个狗腿子啊?玩的时候吃我的喝我的,到办事的时候给我惹麻烦,那种狗我留着干嘛呀?” “小可那孙子,一天天吹着家里那个这个的,两句真格就露怯的玩意,我能不懂?” “平时遛着玩,听听马屁。” “真要出事,面子上过不去就帮一把,心情不好就给我滚草。” “我们背后都叫丫饥渴猪,您想想,能是什么货色?” “要我说,您就多余理会丫的,多丢份啊?” “敢跟您龇牙,交给我,准给您办妥妥的!” “跟您我不扯虚的,今天我带去的,真朋友一个都没有,都特么是给我撑场面的小弟。” “我好脸儿,平时就这德行,您担待点!” 吕亦晨自己开着车,身旁没外人,对外面不可能说的心里话全都给汪言倒个底儿掉。 因为汪大少更强。 汪言似笑非笑的看着朱季轲,五个姑娘怜悯不屑的看着朱季轲,父母伤心欲绝的看着朱季轲…… 朱季轲快疯了。 牙齿咬得嘎嘣嘎嘣响,脸上肌肉扭曲得不行。 再没有什么屈辱,能够比现在更令人难以接受、印象深刻了。 当着父母面,被大哥比作一条狗。 旁听者里,有两个姑娘,在3个小时之前,就坐在旁边听自己吹牛比。 另外一个姑娘,是朱季轲一见钟情的对象,整晚偷瞄无数眼。 而正在对着自己笑的这个少年,是心魔,是噩梦,是恨又羡慕的完美幻想。 呜呜…… 无声的哽咽着,朱季轲眼角淌下两行热泪。 教父汪却仍旧觉得不够,轻视嗤笑。 “恕我无法理解你的爱好,狼不与狗同行,我是狼,他是狗,你是什么?” 吕亦晨闻言,呆滞两秒。 大家都觉得,吕大少可能会恼羞成怒,至少会很尴尬。 然而…… 手机里传来一声令人头皮发痒的笑。 “我是狼狗嘛!汪爷,我和那种只会吠的狗可不一样,大事办不成,小事多少能处理点儿,您有需要,随叫随到!” 汪言勾起嘴角,表情成谜。 “呵。如果我告诉你,朱季轲就在我旁边,听着我们聊天,你有什么想说给他听的么?” 吕亦晨那边一静,紧接着,轻笑出声。 “您要是觉得不够狠,明天我亲自去一趟医院,指着丫鼻子再喷丫一顿都没问题!” “多大点事儿啊?” “打个比方。您现在跟我说,您家里趁30亿,我照样敢跟您交往,最多平时再乖点呗!” “您要在帝都买个房子,得装修吧?” “我熟啊!” “我有资源,别管多少,您偶尔能用得到,这才是交往的基础。” “丫有什么?” “真要是敢打能打,敢下死手,养着最起码是个死士。” “现在呢?” “我们的世界,丫一辈子都不会懂!” 朱季轲的三观彻底崩了。 脸上一片死灰,眼神空洞。 “行吧,在帝都置备房产的那天,装修是你的。能办好,认你个人情。” 教父汪终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,亦在语气中流露出来。 “好嘞!您就瞧好吧!” 吕亦晨大喜过望,兴奋至极。 汪言没再多说任何一个字,直接挂断电话。 低头望向朱季轲,轻鬆问:“好玩么?” 刚才想说话,汪言不让。 现在汪言让说,朱季轲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 死死咬着牙,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。 教父汪哑然失笑。 “怎么?斗志燃烧,决定奋发图强,努力干出点模样来给看不起你的人一记响亮的耳光?” 朱季轲不吭声,只是攥紧拳头。 汪言轻飘飘的一段话,瞬间摧毁小混混的意志。 再一次的。 “我姑且算你能够坚持下去,并且最终成功。” “像吕亦晨那个层次的人,你努力、坚持、并且足够幸运,是有希望超越的。” “至于我……别做梦了。” “我比你年轻,比你聪明,比你有毅力,比你情商高,更有着庞大到你无法想象的基础。” “你凭什么追?” “你甚至都无法理解我的层次。” “以你的智力、能力、心性、毅力,这辈子唯一一个被我高看一眼的机会,就是好好孝敬你的父母。” “如果有一天,他们因你而感到骄傲、自豪、幸福,那么至少你可以挺起胸膛对我说:在这个战场上,我没有输。” “除此之外,你拥有的一切,在我眼里,都是垃圾。” 朱季轲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着,但是仍旧不肯吭声。 没关係。 强撑出来的坚强,永远都不是真的。 “季轲啊,刚才你父亲要给我磕头,我没有接受。” “现在,我再给你一个当狗的机会。” “让你父母给我磕个头,以后我带你混,待遇肯定比吕亦晨好得多。” 恶魔般的低语,诱惑力十足,汪言玩味的笑问:“你怎么选?” 房间里,一时间静得针落可闻。 成,汪言不会真收朱季轲,只当了解人性,做一次炼心实习。 败,汪言更喜,算是给今天发生的所有一切,做一个最完美的收尾。 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,朱季轲终于bao zha了。 发疯似的捶着床,脖子额头青筋毕露,眼睛里一片通红,血丝片片。 “滚!我去你妈的给老子滚!我爹我娘谁都不跪!老子以后不做任何人的狗!你他妈的……呜呜呜!有种你打死我!来啊!打死我!” 眼泪鼻涕糊得满脸都是,疯癫中,又有一丝真正的坚强滋生。 朱母一下子挣脱丈夫的怀抱,扑过去紧紧搂着儿子,嚎啕大哭。 “儿子别怕,妈在呢!妈不会丢下你不管……” 刚才哭得跪地不起的朱父,此刻反而异常的坚强,默默流泪,却不出声。 汪言信步走到门前,拉开房门,沉静而强硬的开口。 “带他走吧。你们打扰我们够久了。” 朱父赶紧抹掉眼泪,想说什么,却被汪言用目光止住。 在混乱的环境中,平静,反而是一种巨大的力量。 而使用这种力量的人,是真正展现出教父气场、教父素质、教父涵养的汪言。 朱父终于什么都没说,用力一抹眼泪,拉起媳妇,推着病床出门。 轻轻关上房门,房间里仍旧一片沉寂,只有时不时压抑不住的抽泣声。 汪言正要回头,背后突然扑上来一个柔软的身躯,紧紧搂住他的腰。 “汪汪,你真好……呜呜……” 卧槽! 教父差点被吓尿,变成尿道言。 哪个没眼力见的死丫头?! 哥好不容易装一回比,你这是生怕我不死么?! 略微感受一下,根据规模判断…… 妈呀! 小公举?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