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祁炎眸色深沉,甚是无辜:“我给过殿下拒绝的机会。” 他现在私下时,连“臣”也很少自称了。纪初桃拿他没办法,第一次尝到了甜蜜的苦恼:“你让本宫如何见人?” 祁炎从身后拥住她:“我给殿下揉揉。” 纪初桃轻轻挡下祁炎的手,严肃拒绝:“这是揉得掉的么?别哄本宫,这会儿又不怕被撩拨?” 祁炎在她的耳畔闷声低笑起来。他的三殿下学聪明了,不那么好骗了。 不由将她拥得更紧些,纪初桃又有些发热起来。 “下次不能如此了,要克制。”纪初桃挣了挣身子,正色道。 只是她现在眼尾艳红,嗓音掐出水般的娇软,像是被人狠狠欺负过似的,一点威慑力也无。 “这很难。”祁炎说的实话。 心爱之人就在眼前,干净而又明艳,怎么可能克制自己不爱她、亲近她? 纪初桃想的却是:祁炎每次都这般凶猛,该不会是喜欢她的皮囊更甚于她这个人罢? 虽然亲吻时,自己也很愉悦舒服,刺激得心脏都要蹦跳出来……但,还是有些小担心,便索性问了出来。 祁炎听到她一本正经地问这个,一愣,而后顺手取了干净的棉巾,一缕缕替她擦干发丝,低沉道:“情难自制,我想把最好的给殿下。殿下喜欢我的身子,我就将身子给殿下,殿下想要我的心,我便把心送出。” 若是旁人说这些话,纪初桃定是觉得甚为腻歪造作。 可不知为何从祁炎那折剑般的薄唇中自然吐露,却别有一股令人信服的赤诚可靠,只有甜,没有腻。 “合着怎么都是本宫的错了?”纪初桃抿唇一笑,按捺住心底的丝丝甜意,转过身不让她看到自己过于红润的脸颊。 落地烛台上,蜡泪淌下,凝成一行玉色的痕迹。 祁炎换了条棉帕,将她最后一缕头发的水分吸干,安静且深沉而凝望了她片刻,道:“臣要走了。” “这么快?”纪初桃讶异。 而后反应过来:祁炎在汤池殿中藏了小半个时辰,已是不早了。 又轻声问:“这些日子,你还会再来么?” 祁炎望着她温柔而灵动的眼睛,险些就要心软应允。可是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,为了能扫清障碍娶她为妻,他必须沉下心演完这最后一场戏。 今夜偷见她一面,便能踏一路清霜向前。 祁炎道:“尚有军务要处理,殿下于行宫好好休憩。” 这便是来不了了。纪初桃有些小失落,但并未表现出来,轻轻“嗯”了声,弯起眼睛道:“那,你也要注意休憩,勿要劳累。” 祁炎心中一片柔暖,抬手抚了抚纪初桃水润蓬松的发顶,而后起身捡起之前褪下的外袍和鞋袜,就着湿透的里衣一件件穿好。 “你衣裳还湿着呢,本宫叫人给你寻套新的罢。”纪初桃忍不住道,有些心疼他。 虽说现在才刚入秋,但山间夜风已是微凉,穿着湿透的里衣策马赶路,又冷又不舒服。 “不必,臣身子热,凉些正好能冷静。”祁炎利落扣好腰带和护腕,并未点名自己真正需要冷静的是何处。 看他穿衣是种享受,当黑色的外袍裹住蓄势待发的身形,那种令人燥热的强悍野性便化作夜一般的清冷凌寒,笔挺利落,无坚不摧。 只有纪初桃知道,那袭冷硬的暗色武袍下,包裹着满腔怎样炙热的心肠。 自从上次噩梦过后,纪初桃有太多话想对他说,不由唤道:“祁炎!” 祁炎回身看她,纪初桃却又说不出口了。 她笑了笑,一句“没什么”还未说出口,便见祁炎大步走来。 他俯身捞起纪初桃柔软的身子,不管不顾地,在她唇上狠狠一吻,短促道:“很快了,等我。” 纪初桃还想明白那句“快了”是何意,祁炎已掀开窗扇,撑着跃出。 她怔愣片刻,匆匆奔去窗边一看:巡逻的守卫恰巧交接换班,而廊下灯影摇曳,夜色如墨,早已不见祁炎的身影。 夜风微凉,纪初桃撑在窗台上托腮许久,将方才未说出口的话咽回腹中。 第(2/3)页